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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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塞巴斯蒂安睡得並不安穩，除了膝蓋和手臂上的擦傷帶來的刺痛，更多是手總是被那只笨鳥壓的發麻。
昏睡中的她就跟雛鳥一樣團成一團，像是為了獲取溫暖一樣緊緊的貼著他，還總是把他的手壓在臉下，再加上不斷生長有自然卷的長發讓她更加有毛絨絨的可愛感。
要是她醒著的時候也這樣就好了。
在第三次手被壓麻後塞巴斯蒂安終於決定不睡了，站起身來活動了活動。
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還不錯，已經開始愈合了，體溫也下降了不少，就等她醒來就可以考慮怎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看著她那一頭亂蓬蓬的頭發，他想起她那把可以停止頭發生長的梳子，他拿起她隨身帶著的小包開始翻找，梳子沒找到，但是他翻到了之前她拿走的狗項圈，他立即就把這東西給收起來了，他可不想她留著拿去給真狗用。
他絕對不是戴出感情了。
閑著也是閑著，塞巴斯蒂安翻出了一卷舊畫，大約就是三聯畫中缺失的一幅，還好沒算白來。另外他找到了一本屋主人伊西多拉·莫佳娜的筆記，裏面寫著她雲游四處並用古代魔法幫他人和自己父親取出痛苦情緒，這樣的記錄讓塞巴斯蒂安重新認識了古代魔法，除了碾壓性的力量外，居然還存在可以攝取他人情感的能力。
那她也可能有這樣的能力？他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思考著。
說不嫉妒是假的，如果能夠簡單抽取人的痛苦，他恨不得把自己妹妹身體裏的所有痛苦都取出，讓她重新恢覆成那個活潑的女孩，他也不需要研究那麽久的黑魔法。
有些人天生就在羅馬，而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企及。
“怎麽辦，越想越覺得我需要得到你。”塞巴斯蒂安一邊撩開幾縷落在她臉龐的碎發一邊自言自語的說。
“塞巴斯蒂安。”床上的人突然睜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你在說什麽？”
她醒了！醒了多久？！塞巴斯蒂安嚇了一跳，他剛剛那句話她沒有聽見吧，“我只是自言自語而已，沒說什麽，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我的藥呢？”還好她沒再糾結他的話，努力支撐起身子，摸了摸自己放藥的包，發現了空了後居然有點慌亂。
“之前為了找解毒劑我都倒出來了，現在應該還在外面，如果沒被蜘蛛踩碎的話。”他觀察著她，她皺著眉似乎為此苦惱。“我可以現在出去找找。”
“不用麻煩了，你受傷了嗎？”她看到他衣服上的血跡，擔心地問。
“這些都是你的血，我是沒事。”他不以為意地說道。
“你的手臂和膝蓋有擦傷，而且之前被我甩到墻上也可能撞到頭，讓我看看。”
塞巴斯蒂安想拒絕，但是看對方掙紮的起身他只能坐到她身邊讓她檢查。
“你為什麽不清理創口？”她語氣裏帶著些責備。“會發炎的。”
他哪兒敢告訴她他只弄到了兩桶水，除了用來燒水的，剩下的他都拿來清理她的傷口和降溫了，他這點皮外傷沒必要。
她擡頭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水後就用魔杖對著他的傷口說了一句：“清水如泉。”一股清水就從她的魔杖湧出沖洗著他的傷口。
“這魔法好神奇，你怎麽會的？”塞巴斯蒂安眼前一亮，如果他會這個魔法之前也不用跑出去弄水了。
“用兩桶黃油啤酒和加裏克教授換的，她才研究出來用來灌溉植物，這個魔法還有改善的餘地，她就沒在課上教，我覺得很實用就跟她學了。”
塞巴斯蒂安發現說到新魔法，她的表情就開始鮮活起來，嘴角微微上翹。“看來在霍格沃茨這段時間你學到不少呢。”
“是啊，我從沒有見過這麽多新奇的知識，我真的恨不得每天24小時都在學習。”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放在桌子上的白鮮精油召喚過來，然後在他傷口上倒了一點，看傷口在快速愈合，她才舒了一口氣，然後又揮了揮魔杖清理了他衣服上的汙漬，最後看著他沒了兩只袖子的襯衣略有些發呆。
“你剛醒沒必要用這麽多魔法，你體力好些的話，我們得準備離開了。”塞巴斯蒂安趕緊披上自己的袍子。“我已經找到了第二幅畫。”
“塞巴斯蒂安，謝謝你救了我。”她說道，聲音裏似乎壓著很多情緒，“但是我希望你別再使用不可饒恕咒了。”
“為什麽？”塞巴斯蒂安知道這對話遲早會來。“是因為你不喜歡？我昨天如果不使用奪魂咒和索命咒，我們倆早死在那些蜘蛛的口中了。”
“塞巴斯蒂安，救我的不是咒語，是使用咒語的你。”
“用了咒語的我，和我用的咒語，這沒有區別。”
“有區別，塞巴斯蒂安，我想你在使用強大魔法的時候能感覺到那種不可戰勝的感覺，那種擁有可以掌控一切的感覺會毀掉你的直覺，讓你只會依賴這些咒語而忘了你本來的能力。”她說道，“我在對你使用鉆心咒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只需要一個念頭就可以讓一個人如此痛苦，如同捏螞蟻一樣，我當時用完是難以解釋的興奮和喜悅，但是隨之而來的是對自己失控的恐懼。”
“如果一個人失去對自己的控制，那隨之而來只有毀滅，我見過太多被欲望和感情引入毀滅的慘劇了。”她繼續說道，似乎回憶起什麽不好的事情，抱住了雙臂微微顫抖，“塞巴斯蒂安，我看到你被那本書吸引的樣子，那種被欲望點燃的樣子，太熟悉了，所以我拿走了那本書。你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看你走上那條路。”
“我只是用了個咒語，又不會怎麽樣。”塞巴斯蒂安被她這一通話說的有點懵。“你太大驚小怪了吧。”
“不可饒恕咒只是一個開始，你會被他們所帶來的力量侵蝕的，塞巴斯蒂安，你不要高估你自己，很多比你厲害比你智慧的多的巫師都毀在這條路上了。”
“……我覺得你在低估我。”塞巴斯蒂安覺得不痛快。
“我只是拿事實說話，面對誘惑，意志堅定地人太少了，我也不是例外，我只是用我的辦法讓自己不要沈淪而已。”她似乎察覺自己有所失言，便說，“如果你在黑魔法的道路上失控了，奧米尼斯一定會很難過的，為了我們的朋友，也請你慎重。”
“你應該挺喜歡奧米尼斯，能為了答應他的事情說這麽多。”塞巴斯蒂安有點酸。“你平時對我還真沒這麽多話。”
她張了張嘴，並沒有否認，只是挪到床邊想要下床，“我是說太多了，咱們該找出口了，如果這裏和費德羅特廢墟一樣的話，應該也有通往地穴的出口。”
但是她的身體還是太虛弱根本站不起來，塞巴斯蒂安把收集來的東西丟進她的包裏背上，然後上前把人打橫抱起，“行了，你少說話，只需要告訴我那裏有出口就行了。”
“放我下來！我可以走！”她蒼白的臉又浮現了紅暈，又發燒了？
還是說她害羞了？
“別亂動，我現在這麽抱著你很吃力，再亂動我隨時都能松手讓你摔地上。”塞巴斯蒂安不懷好意地說道。
這麽一說果然老實，然後她指著魔法掃帚正在打掃的地方說道：“在那邊。”
於是兩個人終於離開了這個洞窟回到了霍格沃茨。
到了地穴，塞巴斯蒂安趕緊把人放了下來，他說自己抱不動並不是全開玩笑的，青春期的男生體力強度上還是差蠻多的，如果不是為了面子逞能，他早就把人丟地上了。
看來除了魔法，體力上也得有所提升。
他這麽想著揉了揉自己的雙臂，一轉頭就發現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咳！我去換下衣服。”塞巴斯蒂安找出自己放在地穴的備用衣服，以前常來這裏，甚至不回宿舍，所以還留了一些替換的舊衣服，只不過穿上後小了一些，看來這一年他體型有所見長。
一邊穿，他一邊偷看那人，就看到她從地穴的角落裏召喚出一個小藥箱，然後取出一瓶綠色和兩瓶紫羅蘭色的藥喝下，綠色的他認識，是振奮藥水，可是紫羅蘭色的藥是什麽？
藥的味道大概很不好，她喝完臉都皺起來了，趕緊拿出一塊糖吃下。
糖他也認識，是她之前吃的薄荷糖，而薄荷糖……上次他們在地穴做的事情，如走馬燈一般在他腦海閃過。
她看他楞的出神，就又拿出一塊糖：“你想吃嘛？”
她沒心麽？上次那種實驗後，還能這麽堂而皇之的給糖！塞巴斯蒂安趕緊拒絕。
喝了藥後的她果然體力好了不少，可以自己站起來了，雖然腿上的傷讓她走路一瘸一拐的。
她先是用魔法把他的衣服變得合身了，然後從包裏拿出了畫放到畫框上，果然是其中一幅，現在畫框還剩一下一幅畫。
塞巴斯蒂安一眼就認出新的畫面是在南岸的馬倫威姆湖附近，也許他們可以馬上進行下一場冒險……但是一想到她的身體，他就有些猶豫。“我認識這個地方，叫馬倫威姆湖，那邊據說也給妖精占領了，很多村民都都不得不離開了，也許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可以一起去找最後一幅畫。”
“我身體不是大問題，不過我也覺得暫時不去這個地方是對的。”
“為什麽？”
“目前為止妖精一直都在搶先我們一步，所以我打算去了解下妖精方面的情況，我有個朋友——”
“了解妖精方面的情況？你的朋友是個妖精吧。”塞巴斯蒂安邪火一下燃起來了。“你忘了是誰害了安嗎？”
“我沒忘。”她語氣又恢覆成了之前的冷漠疏離。“但——”
“你想說他是個例外，他不一樣？妖精都一樣，一樣的壞！”
“塞巴斯蒂安……你現在很不冷靜。”她嘆了一口氣，“我們沒什麽好說的，但你要清楚，我和你一樣關心安，我也絕對不會做出和傷害安的人同流合汙的。”
她又想走，塞巴斯蒂安拉住了她：“我不許你去！”
“對，我現在很不冷靜，因為任何人都可以和妖精做朋友，但是你和奧米尼斯不可以，你們對我來說太重要了，你背著我和妖精交往就是背叛我！”
“塞巴斯蒂安，你是我的誰？少管我！”她開始不耐煩，想掙脫他，但是他力氣太大了，“放開！”
“不要以為你幫我妹妹熬藥治病，我就會允許你和妖精做朋友。”
“我跟誰交朋友需要跟你的允許？”她冷笑一聲，然後抽出魔杖，揮舞一下塞巴斯蒂安就被一道壓倒性的力道給推開了，塞巴斯蒂安上次感受到這樣的力量是她在霍格莫德把巨怪炸成粉塵，只是比起那個力量，弱了太多了。
她在控制自己的力道，怕傷了自己。
羞辱感湧上塞巴斯蒂安的心頭。
“塞巴斯蒂安，我當你是同學，這事兒沒有下次了。”她起身離開，臨走前又說了一句，“我聽到你之前說的那句話了，別再對我有那種心思，因為我會惡心你。”
她走了。
塞巴斯蒂安一肚子邪火靠著爆裂咒在地穴無數次釋放終於消減了一些。
他心煩意亂，看著一地狼藉，他又搞砸了。
多好的機會啊，她明明對自己和顏悅色了，還為他著想，當他是朋友，但是最後他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毀了一切。
都怪妖精和她那個妖精朋友。
不。
他只能怪自己，他很清楚妖精不過是他的借口罷了，他只是不喜歡她把其他人優於自己，只是妖精朋友更能讓他憤怒。
他感覺有些無力，這時他無意看到地上落著幾張紙，是他破譯的書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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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蒂安睡得並不安穩，除了膝蓋和手臂上的擦傷帶來的刺痛，更多是手總是被那只笨鳥壓的發麻。
昏睡中的她就跟雛鳥一樣團成一團，像是為了獲取溫暖一樣緊緊的貼著他，還總是把他的手壓在臉下，再加上不斷生長有自然卷的長發讓她更加有毛絨絨的可愛感。
要是她醒著的時候也這樣就好了。
在第三次手被壓麻後塞巴斯蒂安終於決定不睡了，站起身來活動了活動。
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還不錯，已經開始愈合了，體溫也下降了不少，就等她醒來就可以考慮怎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看著她那一頭亂蓬蓬的頭發，他想起她那把可以停止頭發生長的梳子，他拿起她隨身帶著的小包開始翻找，梳子沒找到，但是他翻到了之前她拿走的狗項圈，他立即就把這東西給收起來了，他可不想她留著拿去給真狗用。
他絕對不是戴出感情了。
閑著也是閑著，塞巴斯蒂安翻出了一卷舊畫，大約就是三聯畫中缺失的一幅，還好沒算白來。另外他找到了一本屋主人伊西多拉·莫佳娜的筆記，裏面寫著她雲游四處並用古代魔法幫他人和自己父親取出痛苦情緒，這樣的記錄讓塞巴斯蒂安重新認識了古代魔法，除了碾壓性的力量外，居然還存在可以攝取他人情感的能力。
那她也可能有這樣的能力？他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思考著。
說不嫉妒是假的，如果能夠簡單抽取人的痛苦，他恨不得把自己妹妹身體裏的所有痛苦都取出，讓她重新恢覆成那個活潑的女孩，他也不需要研究那麽久的黑魔法。
有些人天生就在羅馬，而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企及。
“怎麽辦，越想越覺得我需要得到你。”塞巴斯蒂安一邊撩開幾縷落在她臉龐的碎發一邊自言自語的說。
“塞巴斯蒂安。”床上的人突然睜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你在說什麽？”
她醒了！醒了多久？！塞巴斯蒂安嚇了一跳，他剛剛那句話她沒有聽見吧，“我只是自言自語而已，沒說什麽，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我的藥呢？”還好她沒再糾結他的話，努力支撐起身子，摸了摸自己放藥的包，發現了空了後居然有點慌亂。
“之前為了找解毒劑我都倒出來了，現在應該還在外面，如果沒被蜘蛛踩碎的話。”他觀察著她，她皺著眉似乎為此苦惱。“我可以現在出去找找。”
“不用麻煩了，你受傷了嗎？”她看到他衣服上的血跡，擔心地問。
“這些都是你的血，我是沒事。”他不以為意地說道。
“你的手臂和膝蓋有擦傷，而且之前被我甩到墻上也可能撞到頭，讓我看看。”
塞巴斯蒂安想拒絕，但是看對方掙紮的起身他只能坐到她身邊讓她檢查。
“你為什麽不清理創口？”她語氣裏帶著些責備。“會發炎的。”
他哪兒敢告訴她他只弄到了兩桶水，除了用來燒水的，剩下的他都拿來清理她的傷口和降溫了，他這點皮外傷沒必要。
她擡頭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水後就用魔杖對著他的傷口說了一句：“清水如泉。”一股清水就從她的魔杖湧出沖洗著他的傷口。
“這魔法好神奇，你怎麽會的？”塞巴斯蒂安眼前一亮，如果他會這個魔法之前也不用跑出去弄水了。
“用兩桶黃油啤酒和加裏克教授換的，她才研究出來用來灌溉植物，這個魔法還有改善的餘地，她就沒在課上教，我覺得很實用就跟她學了。”
塞巴斯蒂安發現說到新魔法，她的表情就開始鮮活起來，嘴角微微上翹。“看來在霍格沃茨這段時間你學到不少呢。”
“是啊，我從沒有見過這麽多新奇的知識，我真的恨不得每天24小時都在學習。”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放在桌子上的白鮮精油召喚過來，然後在他傷口上倒了一點，看傷口在快速愈合，她才舒了一口氣，然後又揮了揮魔杖清理了他衣服上的汙漬，最後看著他沒了兩只袖子的襯衣略有些發呆。
“你剛醒沒必要用這麽多魔法，你體力好些的話，我們得準備離開了。”塞巴斯蒂安趕緊披上自己的袍子。“我已經找到了第二幅畫。”
“塞巴斯蒂安，謝謝你救了我。”她說道，聲音裏似乎壓著很多情緒，“但是我希望你別再使用不可饒恕咒了。”
“為什麽？”塞巴斯蒂安知道這對話遲早會來。“是因為你不喜歡？我昨天如果不使用奪魂咒和索命咒，我們倆早死在那些蜘蛛的口中了。”
“塞巴斯蒂安，救我的不是咒語，是使用咒語的你。”
“用了咒語的我，和我用的咒語，這沒有區別。”
“有區別，塞巴斯蒂安，我想你在使用強大魔法的時候能感覺到那種不可戰勝的感覺，那種擁有可以掌控一切的感覺會毀掉你的直覺，讓你只會依賴這些咒語而忘了你本來的能力。”她說道，“我在對你使用鉆心咒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只需要一個念頭就可以讓一個人如此痛苦，如同捏螞蟻一樣，我當時用完是難以解釋的興奮和喜悅，但是隨之而來的是對自己失控的恐懼。”
“如果一個人失去對自己的控制，那隨之而來只有毀滅，我見過太多被欲望和感情引入毀滅的慘劇了。”她繼續說道，似乎回憶起什麽不好的事情，抱住了雙臂微微顫抖，“塞巴斯蒂安，我看到你被那本書吸引的樣子，那種被欲望點燃的樣子，太熟悉了，所以我拿走了那本書。你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看你走上那條路。”
“我只是用了個咒語，又不會怎麽樣。”塞巴斯蒂安被她這一通話說的有點懵。“你太大驚小怪了吧。”
“不可饒恕咒只是一個開始，你會被他們所帶來的力量侵蝕的，塞巴斯蒂安，你不要高估你自己，很多比你厲害比你智慧的多的巫師都毀在這條路上了。”
“……我覺得你在低估我。”塞巴斯蒂安覺得不痛快。
“我只是拿事實說話，面對誘惑，意志堅定地人太少了，我也不是例外，我只是用我的辦法讓自己不要沈淪而已。”她似乎察覺自己有所失言，便說，“如果你在黑魔法的道路上失控了，奧米尼斯一定會很難過的，為了我們的朋友，也請你慎重。”
“你應該挺喜歡奧米尼斯，能為了答應他的事情說這麽多。”塞巴斯蒂安有點酸。“你平時對我還真沒這麽多話。”
她張了張嘴，並沒有否認，只是挪到床邊想要下床，“我是說太多了，咱們該找出口了，如果這裏和費德羅特廢墟一樣的話，應該也有通往地穴的出口。”
但是她的身體還是太虛弱根本站不起來，塞巴斯蒂安把收集來的東西丟進她的包裏背上，然後上前把人打橫抱起，“行了，你少說話，只需要告訴我那裏有出口就行了。”
“放我下來！我可以走！”她蒼白的臉又浮現了紅暈，又發燒了？
還是說她害羞了？
“別亂動，我現在這麽抱著你很吃力，再亂動我隨時都能松手讓你摔地上。”塞巴斯蒂安不懷好意地說道。
這麽一說果然老實，然後她指著魔法掃帚正在打掃的地方說道：“在那邊。”
於是兩個人終於離開了這個洞窟回到了霍格沃茨。
到了地穴，塞巴斯蒂安趕緊把人放了下來，他說自己抱不動並不是全開玩笑的，青春期的男生體力強度上還是差蠻多的，如果不是為了面子逞能，他早就把人丟地上了。
看來除了魔法，體力上也得有所提升。
他這麽想著揉了揉自己的雙臂，一轉頭就發現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咳！我去換下衣服。”塞巴斯蒂安找出自己放在地穴的備用衣服，以前常來這裏，甚至不回宿舍，所以還留了一些替換的舊衣服，只不過穿上後小了一些，看來這一年他體型有所見長。
一邊穿，他一邊偷看那人，就看到她從地穴的角落裏召喚出一個小藥箱，然後取出一瓶綠色和兩瓶紫羅蘭色的藥喝下，綠色的他認識，是振奮藥水，可是紫羅蘭色的藥是什麽？
藥的味道大概很不好，她喝完臉都皺起來了，趕緊拿出一塊糖吃下。
糖他也認識，是她之前吃的薄荷糖，而薄荷糖……上次他們在地穴做的事情，如走馬燈一般在他腦海閃過。
她看他楞的出神，就又拿出一塊糖：“你想吃嘛？”
她沒心麽？上次那種實驗後，還能這麽堂而皇之的給糖！塞巴斯蒂安趕緊拒絕。
喝了藥後的她果然體力好了不少，可以自己站起來了，雖然腿上的傷讓她走路一瘸一拐的。
她先是用魔法把他的衣服變得合身了，然後從包裏拿出了畫放到畫框上，果然是其中一幅，現在畫框還剩一下一幅畫。
塞巴斯蒂安一眼就認出新的畫面是在南岸的馬倫威姆湖附近，也許他們可以馬上進行下一場冒險……但是一想到她的身體，他就有些猶豫。“我認識這個地方，叫馬倫威姆湖，那邊據說也給妖精占領了，很多村民都都不得不離開了，也許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可以一起去找最後一幅畫。”
“我身體不是大問題，不過我也覺得暫時不去這個地方是對的。”
“為什麽？”
“目前為止妖精一直都在搶先我們一步，所以我打算去了解下妖精方面的情況，我有個朋友——”
“了解妖精方面的情況？你的朋友是個妖精吧。”塞巴斯蒂安邪火一下燃起來了。“你忘了是誰害了安嗎？”
“我沒忘。”她語氣又恢覆成了之前的冷漠疏離。“但——”
“你想說他是個例外，他不一樣？妖精都一樣，一樣的壞！”
“塞巴斯蒂安……你現在很不冷靜。”她嘆了一口氣，“我們沒什麽好說的，但你要清楚，我和你一樣關心安，我也絕對不會做出和傷害安的人同流合汙的。”
她又想走，塞巴斯蒂安拉住了她：“我不許你去！”
“對，我現在很不冷靜，因為任何人都可以和妖精做朋友，但是你和奧米尼斯不可以，你們對我來說太重要了，你背著我和妖精交往就是背叛我！”
“塞巴斯蒂安，你是我的誰？少管我！”她開始不耐煩，想掙脫他，但是他力氣太大了，“放開！”
“不要以為你幫我妹妹熬藥治病，我就會允許你和妖精做朋友。”
“我跟誰交朋友需要跟你的允許？”她冷笑一聲，然後抽出魔杖，揮舞一下塞巴斯蒂安就被一道壓倒性的力道給推開了，塞巴斯蒂安上次感受到這樣的力量是她在霍格莫德把巨怪炸成粉塵，只是比起那個力量，弱了太多了。
她在控制自己的力道，怕傷了自己。
羞辱感湧上塞巴斯蒂安的心頭。
“塞巴斯蒂安，我當你是同學，這事兒沒有下次了。”她起身離開，臨走前又說了一句，“我聽到你之前說的那句話了，別再對我有那種心思，因為我會惡心你。”
她走了。
塞巴斯蒂安一肚子邪火靠著爆裂咒在地穴無數次釋放終於消減了一些。
他心煩意亂，看著一地狼藉，他又搞砸了。
多好的機會啊，她明明對自己和顏悅色了，還為他著想，當他是朋友，但是最後他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毀了一切。
都怪妖精和她那個妖精朋友。
不。
他只能怪自己，他很清楚妖精不過是他的借口罷了，他只是不喜歡她把其他人優於自己，只是妖精朋友更能讓他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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